一个be结局
赵盼儿看着顾千帆的马出了城,冲着他念了一句:“顾司使,就此别过。”
她常告诉引章,人贵在自立,无论如何都不可折了脊梁。三年前是这样,如今还是这样,即便已无处可归也不愿仰仗人鼻息再去过那富贵日子,笼中金丝雀的日子她赵盼儿再也不想过了。
她又想起在船上顾千帆背上伤痕累累。他也不要再受伤了。
单凭她这一身点茶功夫,在江南某个小城里落户,应该并不难,只是此刻,她身上唯一值钱的,就只有这簪子了。
她伸手把簪子缓缓拔出,那几年在东京当真是富贵豪奢,二两银子和两文钱似的往外花。
簪子已经旧了,簪身少了一块金,又有几处磕碰痕迹,不过这火珊瑚是极好的那种,应该能换不少钱。
簪断,碎片割了赵盼儿手指,她嘶了一声,往衣服上擦了擦,从碎片里捞出那块火珊瑚,三年期,珊瑚依旧红,如同每年夏初挂在茶馆门口的那一枝石榴花,花红似血,总开的热烈。
只是这些往后都不必再有了。
酒边红树碎珊瑚,楼下名姬坠绿珠。
一两银子折了两千文钱,她写了信托商队带给东京汴京书院杜长风杜夫子,信上写的却是孙三娘亲启。
她转身往回走,不知除了钱塘还能去哪,走一步算一步罢,身后传来茶馆里说书先生拍案讲着那活阎罗骇人听闻的传说。
天下之大,总有她容身之处。
当夜东京街道依旧热闹似常,萧相府里却点上一盏长明灯,烛火飘摇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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